挂着孝呢。”
“那家老爷子是个好人,打了水给我喝,就是看着可怜,腿脚还不利索,也没个人照看。”
村长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了,眼皮耷拉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嗯,老朱家是出了点事。”
“啥事啊?怪可怜的。”阿炳趁热打铁。
村长犹豫着,刚要开口,旁边大娘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啧!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不能说的!”
一...一家人?啥玩意啊!
阿炳手一抖,茶水都洒在裤裆上,烫的他直叫唤。
你家套近乎也不用这么狠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娘看向阿炳:“他家是真的可怜,老朱家儿子,前几天没了。”
“唉,好好个小伙子,也是可惜,老娘还是个瘫子,每个月要吃药,现在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造孽啊。”她一边说一边摇头。
果然!阿炳心头一震。
王军他们在屋里提到的钱,九成九就是买朱家儿子命的封口费!
妈耶!村长家是敢说啊。
他面上配合露出沉痛表情:“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难受。”
又拉了几句家常,他瞟向堂屋中间的小铁炉子,羡慕道:
“要说咱们石头村条件就是好,冬天还能烧上煤,真方便!哪像我们那山沟沟,烧点柴火,屋里呛得待不住人,特麻烦!”
大娘嘴快,接话道:“嗨,这有啥,咱村...”
话没说完,就被村长一声咳嗽打断。
村长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阿炳一眼:
“这个嘛,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阿炳的警报又拉响了。
这家人说话什么情况,都是人话咋听不懂呢?
咱们都不认识,什么以后?
他还没想明白,就见村长清了清嗓子,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子坐直,突然严肃起来。
目光在阿炳周正的脸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眼自家脸红得快冒烟的小闺女,终于开了金口:
“小崔啊,我呢,就直说了。”
“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他叹了口气:“我呢,是石头村的村长,也是命吧,我这辈子没儿子,就两个闺女。”
“大的嫁出去了,身边就剩这么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