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懋昌连衍圣公、前阁老、前山东巡抚都不理睬,他范景文出面一样是自找没趣。
吴甡等文官叫嚣要告御状,但有王世德在,小皇帝说不定早已经知道了。甚至更深层次的想想,方懋昌的所作所为,说不定还就是朱慈炅的授意。
范景文被架在火上,只好走温和路线,他先是借口收复锦州,把预备队陈震亨调上来。想通过陈震亨和方懋昌的关系,搞清楚这混蛋的目的要求。
接着,范景文又写信给朱可贞,让这员皇帝爱将,天子门生,平辽总指挥亲自去金州处理这个头痛的难题。
朱可贞收到信的时候,正在聚兵谋取海州,因为豪格不见踪影,杜度退守辽阳,海州现在是两个无名小卒石廷柱和觉尔察达海在防守,兵力不超过五千。
朱可贞收拢散兵后,光战兵数量就已经超过三万,完全可以拿下海州。但他现在非常头痛,因为他除了三万多战兵外还有后勤人员一万多人,散兵带回来的辽民五万多人。
朱可贞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对外宣称将兵十万,他领着几千人的时候,一点不虚建奴几万人。但领着十万大军的时候,面对几千奴兵,他却慌得一批。
朱可贞手下可没有几个文官,全是一帮莽夫,光是整顿队伍就让他差点吐血。大家计划的打下海州过元宵,元宵节都过了好几天了,朱大指挥依然板着个死人脸。
“都给老子不许动!”
参将阁之奇劝退战意膨胀的诸将。
“看样子指挥估计是要围点打援,大伙有点耐心。”
中军帐内众将散去,一惯里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朱可贞,此刻怒目圆睁,一把扯下头盔,一头乱发如蓬草般肆意张扬。
“之奇啊,这仗不能打啊。只要建奴在外边有一只骑兵,一打起来,我们就得崩。
而夜不收的这帮玩意,现在都还搞不清镶黄旗的动向。我们现在这只部队,不是昭武卫了,野战他们打不了硬仗的。”
阁之奇也是头痛。
“可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啊,每天消耗这么大,船队来这么慢,我们补给会有问题的。”
朱可贞闭上眼睛,一脸疲惫。
“我知道。不过,根据锦衣卫的情报,海州城里其实也没有多少物资。很可能,他们要先耗不住,比我们先跑。我们可以比比耐心的。”
阁之奇摇摇头。
“占遇,我知道城里那个人。他可是建奴出生,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