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我一脚踢坏吧?”
李牧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开门。”
屋子里响起一道不情愿的闷哼。
门轴吱呀作响,缓缓打开。
昏暗的屋内,李采薇裹着条旧围巾,刘海刻意垂下来遮住半边脸,但李牧还是看见她嘴角的淤青,在昏暗天光下泛着骇人的紫红之色。
屋子里,尽是被垒到整整齐齐的砖坯。
“这是怎么了?”他声音发颤,伸手去掀围巾。
李采薇慌忙后退,却被李牧攥住手腕,一字一顿的问道:“谁干的?”
“什么谁干的”她嘀咕了一句。
李牧一把将她那件充当围巾的麻布扯下来,白皙脖颈上,几道带有血丝的伤痕赫然入目!
“到底是谁?”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已经带着浓郁怒意。
李采薇见自己身上的伤势已经瞒不住,顿时故作轻松道:“诶呀,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今天在溪边洗衣服的时候,和村东头的傻寡妇拌了几句嘴,撕扯了几下罢了!”
“她是个傻子,谁会跟她计较?”
李牧转身便走向院外。
“哥!”采薇急得拽住他衣角,“真是傻寡妇”
“你不说实话,我去找邻家大娘问问。”李牧自然知晓李采薇的性子温和善良,绝对不可能和一个痴傻妇人发生什么冲突,此事肯定另有隐情。
见状,李采薇这才慌了神,她犹豫片刻,眼泪突然决堤:“是是六婶她们”
“昨天村中的汉子们进山狩猎,有几人死伤,他们家的婆娘来找我吵了几句嘴,还动了手。”
她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从六婶带人闯门到陈芸力挽狂澜,没有一字落下。
听着妹妹断断续续的讲述,李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灶台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屋里每块砖坯都码得整整齐齐——这傻丫头,挨了打还惦记着把这些活都干完。
“难怪,难怪一回来熊罴便缠着我吼叫个不停,原来是被人欺负到家里来了!”
李牧眉心狂跳:“她们死了家人,就拿你撒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算了吧她们家中都遭逢了大难,再说,我们的日子刚稳定下来”李采薇双手搓着衣角,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小声嗫喏道:“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让你再惹上麻烦。”
她知晓李牧的脾气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