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范文斌只感觉耳根子发烫。
他这个妹子行事霸道蛮横已久,但从小跟在自己身边,安平县中那些有头有脸、招惹不起的人物她都认的一清二楚,今日却运气极差,偏偏撞到了李牧的枪口上。
一想到那天深夜的场景,他便感觉心有余悸。
眼前这位猛人将马帮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与军营关系匪浅,这等背景,别说只是教训了自家妹子一顿,就算是当面折辱了他自己,他也只能强忍着!
虽然眼下漕帮在安平城风头无两。
但若真是惹恼了眼前这位爷,再惹来那十几名铁甲将士,漕帮在他们眼中,也确实和一条随手就可被捏死的虫子没什么区别。
“李兄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跟老兄我开玩笑!”他太清楚眼前这人笑容下的狠辣,那夜马帮总舵的血腥味仿佛又窜进鼻腔,他猛地张开双臂,给了李牧个结实的熊抱,大笑道:“咱们兄弟那是经历过生死的关系,往后在这安平城中,自然是要互相照应。”
这一抱,两人胸膛相贴。
范文斌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衣襟下紧绷的肌肉,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强撑着笑脸,此时安平城许多人都在围观,虽然心中不安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装作和李牧极为熟络,将眼前这一幕,表演成极为熟络的“兄弟之间的玩闹”
唯有如此,他才能即不惹得李牧发怒,同时保住自己的脸面。
而李牧眸光一闪,沉默片刻,也终于露出笑容:“范大哥,可真是想煞小弟了。”
李牧方才故作姿态,为的便是强压一下这位地头蛇,让对方知晓自己有恃无恐。
否则一入城便得罪了漕帮,日后在城中几乎寸步难行。
而眼下范文斌已经被吓唬住,主动将姿态降的极低,既然如此,李牧也不可能把路走死,一直咄咄逼人。
对方毕竟是漕帮如今的主事者,就算心中再畏惧,也总是要些脸面的。
若是逼得太狠,或许会令对方狗急跳墙。
这便得不偿失了。
与人交际,分寸必须掌握的好。
“哎呀没意思,散了吧!”
“没想到锦绣坊的新东家和漕帮副帮主居然是老朋友看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今天是打不起来了。”
“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浪费时间!”
“喝茶喝茶!”
路边那些酒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