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猎犬既然是李兄弟的心爱之物,你若再苦苦相逼,便是强人所难。”
“我们进山还要仰仗李兄弟的猎队庇护,你若是替我得罪了他咱们三人岂不是都得喂老虎?”
这话一出,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变得缓和起来。
李牧心中冷笑。
这话明着是劝和,暗里却是在威胁——若这三人但凡在山中出事受伤,旁人必定怀疑是他报复。
这丁禹果然不愧是三人中的领头者,单单这份嘴上工夫便比那董源强的没影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李兄弟切莫当真。”丁禹似笑非笑地看向李牧:“还是谈谈进山时辰!后日寅时出发,猎头以为如何?”
微风骤起,吹得院中老槐沙沙作响。
李牧望着远处暮色中起伏的山峦,仿佛看见无数双兽眼在暗处闪烁,他缓缓点头:“后日寅时,不见不散。”
“哼!”
回到县衙安排的住所后,董源一脚踹翻梨花木凳,怒声道:“我才不信那捕头的鬼话,大齐总共有七位总兵,那是朝廷的擎天柱,二品大员,怎么可能跟这样一个猎户有关系?”
“我看这话定是以讹传讹!”
董源回想起熊罴的英姿,语气中满是贪婪不舍:“禹哥儿,那可是条纯血的五黑犬,可遇不可求,若是错过了,怕是要遗憾终生。”
“住口。”
丁禹突然厉喝一声。
董源被呵斥的一愣,神情变得有些难堪。
“我方才问过了那捕头”丁禹轻声开口,声音平稳:“前些日子,安平城中有个绸缎商因为通匪被抄家灭门,是守军出的手。”
“就连税务司的两名税官都受到连累,被扒了官服、砍了脑袋。”
“而这些人,恰好都得罪过李牧。”
方桧手中的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缝。
他与董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惊骇。
“此事,就连县衙的人都只是一知半解,我也不清楚其中隐秘,但这李牧与军营关系密切这一点毋庸置疑。”丁禹揉了揉眉心,郑重其事的警告两名同伴道:“如今边境蛮人和突厥蠢蠢欲动,那些执掌兵权的武将们在朝堂上话语权越来越大。”
“你我父辈都属林相麾下,与那帮武将不合,还是莫要在安平城生事。”
“那李牧虽是个小角色,但若是被武将们抓住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