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姜虎阴沉着脸回来复命。
他们一行人从城东砸到城西,把参与算计的几家酒坊都收拾了个遍。可到了最后的许家,却扑了个空。
“该不会出城了?”贾川挑了挑眉。
李牧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狞笑:“我倒是盼着他走这条路,城外乡道上,六子正守着呢!”
“先把坊子砸了人,慢慢找。”
如狼似虎的汉子们冲入酒坊,很快便让许记也步了其他几家的后尘。
就在他们准备离去时,街角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李兄弟!”
金捕头带着一队衙役快步走来,脸色凝重地扫视着满地狼藉,将李牧拉到一旁:“你们怎么无缘无故砸了几家酒坊,还当街伤了人?”
“几家掌柜联名告上了县衙,县令大人特意让我过来瞧瞧!”
这一上午时间,李牧公然行凶的动静几乎搅闹的半个安平城都沸腾了。
他们这一路打砸过来,身后也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这几家酒坊的掌柜黑了心,算计我妹子。”
李牧咬了咬牙,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金捕头闻言沉默了许久,开口道:“这几家酒坊每年向县衙缴纳了不少税银,多多少少也和税务司、班房的人有些交情,你若是私下争斗,我们还可装作不知道如今搞到明面上,县令老爷也很难做。”
虽然如今朝廷很烂,但毕竟明面上的脸面还是要的。
不久前马帮和其他堂口争斗,搞的死伤众多,但那也都是在夜晚进行。
天亮时,人们除了发现护城河上又飘着几具尸体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知晓。
大家心知肚明,县衙也能装作若无其事。
可李牧不同。
他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这些事,半个安平城都亲眼目睹,若是放任不管,县衙就真的成摆设了。
“李兄弟,对不住了。”金捕头摸了摸鼻尖,一声令下,身后便有两名衙役走了上来,拿起镣铐便要锁住李牧双手:“我明白你的心情,可光天化日之下我也没办法。”
姜虎见状就要发作,被李牧一个眼神制止。
“都放下家伙。”李牧率先扔下手中的棍棒,朝狩猎队的弟兄们使了个眼色,“配合金捕头。”
当镣铐咔嗒一声锁上时,围观的百姓顿时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