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甩出长刀,顺手将早已被死死钳住的长矛夺了过来,而后极为暴力的撕开军帐门帘!
几名背嵬军冲过来,甩出腰间的钩索刺入搭建军帐的厚毡布中,胯下马匹嘶鸣发力向前奔去。
钩索瞬间崩的笔直,伴随着一阵摧枯拉朽的撕裂声,这座漆黑的军帐房被生生掀翻,在清冷月光下,里面的景象顿时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
只见马爷小腹被长刀刺穿,正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抽搐惨叫。
他今晚被范文斌一刀砍在胸膛上,经过军医的一番紧急救治下才勉强止住了血,身子本就虚弱到了极致,此时又中了这致命的一击,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马帮主,好久不见。”
李牧手持长矛,居高临下的看着血泊中的马爷,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昔日在齐州府你是何等威风,怎么今日却如此狼狈,好似个落水狗一般?”
马爷剧烈喘息着,来自身体上的疼痛此时远远不如内心的震撼来的强烈。
他强忍着痛意抬头看过去,声音有些颤抖:“李牧你明明在仁泽县,何时回的安平?”
按照他的计划,现在的李牧早已在自己手下的围攻中身死道消,甚至连全尸都难以保留,毕竟今日传来的诸多线报,早已证实李牧根本未携带护卫。
马爷想不通对方是如何从己方精心设置的围杀中逃遁,也想不通他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回到了安平:“你有替身?你早就猜到了姚峰有鬼,所以故意找人冒充你混淆我们的视听?”
这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一个死人是没必要知晓太多的。”李牧微微一笑,他已经杀了林坚和曹县令,自然不会将马爷这个罪魁祸首放过,“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若是你肯配合,我可以格外开恩给你一个痛快。”
“如若不然我可以让你在临死前尝一尝什么叫做极致的痛苦!”
李牧语气猛然一凛,林坚和曹县令乃至眼前这位花竹帮的帮主,其实对于整个南境而言都只是个小人物罢了,他最关心、也是最在意的其实是对方背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曹县令之前说过镇南王府会有援军来,他必须从马爷口中得到有关这支援军的信息,才能提前做出应对之策。
“你想知道什么?”马爷似乎也已经知晓自己小命难保,但毕竟身为一方大佬,他并未像曹、林两人一般向李牧磕头求饶、声嘶力竭的威胁,反而态度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