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个能治水的吗？！”
男生宿舍里，气氛压抑得像要凝固。
光幕的冷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一片惨白。
“没用的，”坐在一旁的李浩然推了推眼镜，声音干涩，
“在神话擂台的规则里，我们的神话大多被归类为‘人文精神’或‘文化情怀’。而擂台...”
“擂台要的是具备直接、强大干预现实力量的‘神祇’，而不是...”
秦川坐在椅子上，声音极其沙哑、艰涩，每一个字出口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吃力。
“而不是而不是靠着一代代人，用血肉和意志，书写的那种坚韧不拔的奋斗史。”
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将一本史记的书角捏得发白变形。
无力。
愤怒。
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
作为历史系的学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华夏并非无神。
但华夏的神，与那些高高在上、视凡人如蝼蚁的异域神祇截然不同。
华夏的神，是燧人氏钻木取火，是神农冒死尝遍百草，是仓颉创造文字，是后羿弯弓射落九日。
我们的神，是人。
是那些带领族人披荆斩棘，从蒙昧走向文明的祖先！
可这些，在“神话擂台”那冰冷的规则下，无法被识别为“神祇”。
电视里，正在紧急插播最高会议的新闻。
一张张国字脸不苟言笑，但每个人眼底的沉重与疲惫，都透过屏幕沉甸甸地压在所有观众心头。
角落的倒计时，鲜红刺眼。
距离华夏第四次推演开启，还有：00:09:54
“放弃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会议中响起，带着认命般的沙哑，
“我们没有神，再试一次，结果也是一样。”
这个提议，打破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嗡嗡——”
秦川的手机在桌上震动。
是母亲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母亲带着哭腔的、压抑的声音。
“川儿，别怕注意安全，储备点食物和水，千万别出门”
话语颠三倒四，却透着末日降临般的恐惧。
“爸爸没事，我们都好”
父亲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故作镇定，却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