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又用白色纱布包裹了一层层。
他的西装袖口,一股清淡到若有似无的林文烟牌香水飘过。
梁岁岁眸光微敛,不露痕迹抽回了手。
他却手臂伸过来,搂住她肩膀,微微用力,把她圈进怀里:“是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手,岁岁对不起。”
他道完歉,低头吻她包成粽子的手背,温柔又自责。
梁岁岁抿着唇,反手去推他:“我有点不舒服,要去趟洗手间。”
她的嗓音轻柔,听起来很平常一样,穆宴却心口没来由发慌。
松开搂抱她的双臂,又牵起她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笑着说:“你方向感不好,还是我带你去吧,跟在我身边永远不会走散。”
永远不会走散吗?
梁岁岁扯了下嘴角。
在她心里,从穆宴选择了与梁曼如偷情的那一刻起,她们两个人就永远走散了。
身后,有赶来赴宴的好友远远地羡慕不已。
“穆少将和梁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不愧是沪市最恩爱的一对楷模。”
“下个月初八,他们的婚礼一定会轰动全城。”
梁岁岁没有回头,面色沉静无波。
只有她清楚,她与穆宴的婚礼,办不成。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走进洗手间。
出来时,发现穆宴不见了。
有个年轻男招待给她带话:“梁小姐,穆少将遇见几个同僚需要探讨一些事务,他让您先回包厢等他。”
“知道了。”
梁岁岁点头,倒不急着去找穆宴,拢了拢肩上的蕾丝披肩,沿着意大利大理石走廊慢慢往前走,欣赏墙壁上的大师画作。
经过一间房门虚掩的包厢,竟听见梁曼如娇媚的笑声。
“阿宴,你送了岁岁姐那么漂亮的翡翠手镯,也送一对给我嘛,好不好嘛?”
穆宴唇边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看着她的眼神也透着几分薄凉。
“这栋夜上海饭店送给你,三百六十五天都能钱生钱,怎么,还不满足?你该知道,我身边只需要懂事的女人。”
梁曼如没从他嘴里听到想听的话,脸上有点挂不住,嘟起嘴巴撒娇。
“阿宴,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我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你的人。我也想和岁岁姐一样,光明正大陪在你身边。”
穆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