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恻恻地沉下去,转身就走,连自己的凶器都不要了。
穆宴阴鸷地掀了掀眼皮,目光寒凉,渐渐变得悲伤无力。
岁岁是铁了心,不再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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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因为梁岁岁在城郊瘟疫区呆了七八天,穆司野也呆了两个多小时。
为了大家的安全,院长接纳了各级管理层的建议,及时打电话向穆大帅做汇报。
瘟疫一旦蔓延开,整个沪市都难逃一劫。
为了全市老百姓的安危着想,穆大帅没有多少时间考虑,当机立断道:“找间清净的病房,把梁岁岁和穆司野安排进去,门窗全部密封,里面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院长迟疑几秒:“还不确定大少帅和梁大小姐是不是感染了瘟疫病毒,直接封闭隔离,会不会不太近人情?”
“一个是我亲生儿子,一个是我刚过门的儿媳妇,我这个做阿爸的,在其位谋其政,就这么办吧。”
“他们的生命重要,可全市老百姓平安活下来更重要。”
穆大帅沉厚的嗓音,穿透电波,透出一股无能为力的悲伤:“你立即执行,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但你记住了,不惜一切代价,救治梁岁岁。”
“是,大帅,我马上去办。”院长放下老式话筒,唏嘘不已。
本以为穆司野声名狼藉,恶名在外,需要多费口舌才能说服。
没想到,刚提起要把他和梁岁岁封闭在同一间病房内,穆司野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病房门口,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不太好闻,更令人心焦。
穆司野望着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梁岁岁,瞳孔赤红,罩住背脊的黑色衬衫被涔涔冷汗浸湿。
“只有一点,你们必须确保岁岁性命无虞,平安无忧。”
院长面有难色。
救死扶伤是医生和医院的职责,但百分百的保证,谁也没办法办到。
“如果梁大小姐感染了霍乱,这个我们真的没法保证。”
“没法保证?”
穆司野冷淡掀眸,痞帅的眉眼流露一抹戾冷。
没说什么过激的言语,只淡而沉地嗤笑着:“很好!”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院长紧悬的心微微放下,伸手摸了把额头冷汗。
就在这时,穆司野眯了眯狭长眼尾,懒洋洋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