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察觉不到猫腻。
他打量着姚兰枝,姚兰枝的表情镇定,只说:“兴许是这里是祖坟的缘故,埋葬的人多了,总会沾染血腥味儿吧。”
姚兰枝睁眼说瞎话,她赌秦时阙不会拆穿自己。
毕竟,她可是才捐赠了百万两,也是给秦时阙解了燃眉之急了——
这位京中有名的吉祥物,一生倒是难得的报国忠心,这样的大雪天里,也只有他为了给百姓们筹措赈灾款,在四处奔走。
至少是个好人。
秦时阙果然没拆穿她,只道:“是啊,安平侯府近来染血太多了。”
他意有所指:“夫人身上的熏香煞是好闻,用的什么?”
姚兰枝维持着镇定:“夫君新丧,未曾用香,大抵是灵堂的香灰。”
再问下去,不是香灰就是体香了。
他一个未婚的男人,问小寡妇体香,可不太
秦时阙无声轻笑,好狡猾一个小狐狸。
他不再追问,但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雪天路滑,夫人回去当心些。”
姚兰枝客客气气的:“王爷也一样。连日大雪,王爷辛苦,回去要好好养着,莫要着凉才是。”
她有血海深仇便罢了,宁王真是闲得慌,半点干系不沾,大冷天的来街上看这热闹。
也不怕冻坏了这一把老骨头!
二人交锋,倒是赵明澜挣脱了朱瑾的手,跑过来,问:“娘亲,你们在说什么?”
小孩儿懵懂一双眼,眨巴着,姚兰枝瞬间就变了脸,温柔如水:“没说什么,贺儿,娘亲带你回家了。”
这样的温柔慈母,跟方才那个牙尖嘴利的模样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秦时阙啧啧觉得有趣,才想说什么,就觉得手上一暖。
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
小小的一个赵明澜,还没他的素舆高呢,站在他素舆旁边,还要仰头看着他。
一双眼睛黑宝石似的,冲着他笑:“谢谢王爷。”
他是小手指抓着秦时阙的手,把一颗糖塞到了他的掌心。
秦时阙的心都空了一拍。
绝顶聪明的脑子难得不太转了,赵明澜的眼睛太干净,让秦时阙连对视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啊?”
他问:“这是什么?”
赵明澜笑容甜甜的,手指还抓着秦时阙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