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帮您,因为五姓七望不能继续坐大,这是你们的共识。
只是
二哥的出发点比您更纯粹——他是真的希望大唐不受世家门阀之累。
而父皇您则不同。”
“为何不同?”李二陛下闻言忍不住开口道:“朕难道就不是真心希望大唐不受世家门阀之累?”
“为何不同?”李治闻言淡淡一笑:“儿子此言并非贬义——只是父皇您的想法没二哥那么纯粹而已,您要的永远都是最大限度的利益——比如说,等敲打了世家,回过头来,您就会立马再治二哥一个‘逾矩行事’、或者外带一个‘不孝悌’的罪名——他怎么能知道那妖僧献药是假的呢?是谁告诉他的呢?他怎么就敢擅自动手,那万一不对,那药本来就是真的,对吧?父皇!毕竟
您是天子,圣明天子!圣明天子还不能证明药的真假?!”
“你放肆!”李二陛下这会儿明明恼怒不看,可他自己也不清楚,关于这“怒”的底气,怎的就越来越空虚。
“我放肆,对吗,我放肆”李治闻言语气平静道:“父皇,您心里是清楚的——二哥不会出卖我和大哥的,所以这份罪责,他只会选择独自承担,到那时,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继续打压他。
谁也没法儿劝,更没法儿拦!
那你怎么打压他呢?
依儿臣看,您会先让二哥交出部分封地,以及让他在民间的声威受损——这一点尤为重要,尤其是河北道,二哥他替整个河北道的百姓交税十五年,谁不念着他的好?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您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他身边的人纷纷倒戈——变得为你所用!”
“父皇”李治说到这里时,眼中突然涌出两行清泪:“你说我二哥他他得多傻啊
他得多傻才会心甘情愿上你这个昏君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