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早不早!”
“一晃眼就长大了!”
“就像你,朕觉得你昨天还是个半大小子,今天儿子都有了!”
他感慨着,忽然压低声音,对秦夜说。
“皇儿,你这儿子,生得是时候啊。”
秦夜明白父亲的意思。
皇长孙的降生,对于稳定朝野,凝聚人心,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尤其是在这个即将对西南用兵的关键时刻。
这预示着国本稳固,后继有人。
“儿臣明白。”
乾帝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摆驾回宫,估计是急着去跟皇后分享喜悦了。
林佑琛和苏有孝也各自告退。
苏琦走到秦夜身边。
“殿下,营里那边”
“我知道。”
“我稍后就回去。”
喜悦是短暂的,现实的压力依旧沉重。
西南的庆王,不会因为一个孩子的降生就放下刀兵。
他走进偏殿,奶娘刚给孩子喂完奶,小家伙又睡着了。
秦夜站在摇篮边,看了很久。
小家伙睡得很沉,小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那么小,那么脆弱。
秦夜伸出手,用指尖极轻地拂过他的额头。
“好好长大。”
他低声说。
然后转身,大步走出殿外。
脸上的柔情褪去,恢复了惯常的冷硬。
“备马,回西山。”
他需要更快,更强。
为了这个刚刚诞生的生命,为了这万里江山,他必须赢下即将到来的一切。
马车驶出皇宫,奔向城外。
车厢里,秦夜闭目养神,脑子里却不断闪过儿子的脸,还有乾帝、林佑琛他们狂喜失态的模样。
他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一下。
但很快,那点暖意就被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西山营地的图纸,是火铳的产量,是新兵训练的进度,是西南那片阴云密布的土地。
庆王有了火器。
虽然可能很粗糙,但那毕竟是超越了冷兵器的力量。
他必须抢时间。
马车在西山营地门口停下。
秦夜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