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跟我说,俩人一点都不长心,让我说一顿。”
“光福媳妇儿下来了?”
易忠海问了一句,认同地讲道:“可得加点小心。”
“可不是咋地,我说完他妈也说他,这才停了缝纫社的工作。”
刘海中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要没有老的盯着,说不定要犯多少错呢。”
“二大妈身体咋样?”
李学武看了他问道:“自从搬家以后还没见着呢。”
“凑活吧——”刘海中因家中即将添人进口而脸上浮现的笑意消失,换做无奈的语气讲道:“能挺到见着孙子就算得着了,得不着也没办法。”
“这么严重了吗?”
李学武关心地问道:“没去医院看看吗?离着又不远。”
“咋没去,我这有个头疼脑热的光福都紧盯着去医院,他妈的情况他能不张罗?”
刘海中无奈地摆了摆手讲道:“到时候了,她自己也知道,挺过一天算一天吧。”
“都下不来地了。”易忠海在一旁解释道:“前儿个你一大妈还去看了,老说以前的事,说眼前像放电影似的。”
刘海中不愿意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提这些糟心的事,只由着易忠海解释过后便不再说。
说起来,刘海中同易忠海之间还有些别扭在心里头。
当初要不是他起了歹心,易忠海的身体也不能垮的这么快、这么厉害。
他跟易忠海都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里要说没有愧疚和自责是不可能的。
正因为有这些情绪,又不好说出口,再加上易忠海两口子所表现出来的大度,他心里更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老伴儿中风也是因为他的不着调,他现在后悔死了。
可后悔能有什么用,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了。
易忠海当然也能感受到他的尴尬与隔阂,所以两人住的不算远,但不是一起来的。
他能听到二大妈要不行的消息让老伴去探望,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原谅了刘海中。
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在意,男人再大度也容不下坑害之仇,不提就算仁至义尽了。
“家里亲戚都谁来了?”
易忠海转移了话题,道:“还是就京城这些人?”
“我丈母娘回来了,前天到的。”李学武回应道:“再有就是我大嫂那边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