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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里,陆宁儿正拿着一本传习录对着小黄鸟说教道:
“小黄,人之心体,本无不明,而气拘物蔽,鲜有不昏。非学、问、思、辨以明天下之理,则善恶之机、真妄之辨不能自觉,任情恣意,其害有不可胜言者矣。”
说罢,她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小黄鸟的脑袋,笑道:
“听懂了没?就算你不是人,也要明白学习、提问、思考、论辩...论辩就算了,你啥也不懂,也论不出什么东西。总之就是要学习,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来,知道吗?”
小黄鸟歪着脑袋,叽叽喳喳,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陆宁儿脸色瞬间大变,指着桃树下一坨鸟粪道:
“既然知道,你怎么还乱拉屎?不是教过你,拉屎要飞出去到外面拉然后用爪子埋起来吗?”
小黄鸟顿时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低声轻鸣了几声。
陆宁儿放下书籍,双手叉腰,怒道:
“什么?忘了?刚教你的道理就忘了?你这么不专心,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还怎么当我书院未来的护院神鸟?”
小黄鸟急了,连忙跳到陆宁儿肩膀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陆宁儿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道:
“唉...看来这护院神兽的职责得换人了,我看小桃树就不错。”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那棵桃树随风摇晃,翠叶婆娑...
小黄鸟转头看了眼桃树,又叫了几声。
陆宁儿笑道:
“树怎么了?二叔说过,天下但凡有生命之物,皆有得道之机,你看小桃树多乖,不像你...”
......
徐行之看着院子里陆宁儿和小黄鸟这一人一鸟的对话,哑然失笑。
陆宁儿的天真浪漫有的时候真的会让他产生错觉。
这个整天逗鸟,趴在地上看蚂蚁,爬到桃树上倒挂金钩,一看书就犯困的小女孩,真的是那个能在学问上指点江山,连陈亢师叔都自愧不如的博学之士?
可这种疑问又在每次看到陆宁儿点评那些书院弟子文章的时候烟消云散。
这个小师叔,实在是不能以常理看待。
正在逗鸟的陆宁儿忽然闭嘴,转头望向书院大门,疑惑道:
“咦?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随后转头看了眼徐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