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炸裂开来,震得她整个心口都止不住地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你你的腿真的,真的能能走路了?”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难以置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
“嗯。”江白深邃的目光迎向她,郑重而有力地颔首,那一个简单的音节,却承载了千言万语的肯定。
这简短的一个字,恍若一把开启尘封闸门的钥匙,瞬间冲垮了热芭记忆深处的堤坝。那些江白瘫痪期间所承受的所有委屈、痛苦与无尽的绝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刹那间便冲刷得她眼眶通红,几欲夺眶而出。
无需任何言语的铺垫与解释,她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向前扑去,双臂紧紧地环抱住江白,那份力道,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不分离。
那个拥抱,无声无息,却在瞬间将所有复杂的情感凝聚,其间所蕴含的深意,早已超越了任何华丽的辞藻与千言万语。
庄严见状,立刻不合时宜地吹起了响亮的口哨,周围宾客的起哄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将现场气氛推向高潮。
江兮兮则在一旁,小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坏笑,不失时机地火上浇油:“爸,您也抱得再紧一些呀!瞧我妈这情深意切的模样,简直是把您当成全世界了!”
热芭的脸颊瞬间羞红一片,她连忙松开江白,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瞪了兮兮一眼:“兮兮!你这丫头,这些不着调的词语,究竟是跟谁学来的?”
“妈,这怎么能怪我呀?”江兮兮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无辜表情,“您看您刚才那么热情地扑抱我爸,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随口评价了一句罢了!要真按您这标准来,刚才您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撒狗粮、耍流氓了哦!”
“你这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跟你算账!”热芭气恼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无奈地将目光投向江白,带着一丝求助的语气抱怨道:“你瞧瞧,这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
江白只是在一旁,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眼眸深处,满满的都是对女儿的无限宠溺,任由她们母女斗嘴。
周围的宾客们被兮兮的机智逗得前仰后合,现场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纷纷称赞这孩子聪慧伶俐,鬼马精灵,着实讨人喜欢。
然而,在这片喧嚣热闹的氛围中,却唯独有一个人,唇角始终紧抿,不曾露出半分笑意。
杜菲菲静默地站在原地,凝望着眼前那温馨得几近刺眼的“一家三口”的画面,一股冰冷刺骨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