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胡德运,笑着问道:“胡兄怎么这副打扮?”
“八大家派人找我呐,这要是让他们抓住,非得吃大苦头不可。”
胡德运想到那场景,脸上的肉就抖了抖。
他离开锦州,将消息带给陈砚后,就又带了一些自己的人来锦州,准备好好发展他的情报网。
如今锦州正是鱼龙混杂的时候,最好浑水摸鱼。
谁料他打听到的头一件事,就是八大家族派人四处抓他。
胡德运此前在诏狱可是招了不少东西,加之上次在锦州对八大家下的黑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冒头了,整日东躲西藏。
靠着手下的人,他虽过得辛苦,却始终安然无恙。
得知陈砚来了锦州,胡德运壮着胆子戴着破斗笠,穿着破衣裳跑来相见。
一瞧见陈砚,胡德运便一把抓住陈砚的胳膊哀嚎:“陈兄,我这些日子过得好苦哇!”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他的眼泪也顺势流了下来。
陈砚拍拍胡德运的后背,宽慰道:“在大街上不方便说这些,先上马车吧。”
胡德运用破烂的袖子擦了把眼泪,跟着陈砚上了一辆极普通的马车。
陈茂一招手,一队护卫便小跑着到了马车前方,另外一队护卫守住后面和左右。
陈茂自己则上了车辕,赶着马车在繁华的锦州街道上缓慢前行。
坐上马车,胡德运又是痛哭出声,边哭还边道:“八大家的人丧尽天良啊,我这些个日子一顿饱饭都没吃过,一个好觉都没睡成呐”
听着他对八大家的声声控诉,陈砚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他一如往昔的胖脸。
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又四处躲藏竟还没瘦,胡德运已突破了能量守恒定律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上峰,陈砚极会提供情绪价值,几句话就让胡德运内心的委屈被暖流给挤了出去。
到了此时,胡德运才开始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禀告给陈砚。
“晋商中有人估算过,八大家此次出海,至少损失二百万两白银。”
二百万两,即便是对八大家而言,也着实是有些难以承受了。
陈砚此次来找八大家,本就只是抛下鱼饵,没料到八大家众人险些当场答应。
看来八大家的处境比他想象的更难。
想要阻拦晋商和大隆商行,八大家就只能持续亏损,不知他们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