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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那大隆商行,拍了船引后,竟任由船引过期。哪怕买不到瓷器、茶叶,也可以贩卖些普通的布匹之类的出海,可那位少东家动都不动,任由七十万两银子打水漂。”
胡德运着实有些想不通这其中的门道。
陈砚笑道:“若贩普通布匹出去卖,确实可以用上船引,能减少损失,可布匹等赚不回船引的本钱。任由船引过期,就代表大隆商行不在意七十万两,只要大隆商行的人不离开,就会给八大家和晋商极大的压力。”
“大隆商行不卖货,在此白白撒银子究竟图什么?”
不仅胡德运疑惑,锦州城内不少商贾都想不通。
陈砚应道:“拍卖船引时,大隆钱庄不理会晋商,而是盯着八大家,要么是冲着八大家的货来的,要么就是冲着吞并八大家而来。”
说到此处,陈砚一顿,心中也不禁生出些疑惑。
以八大家的体量,大隆钱庄一家想要将其吞并,自己就要被撑坏。
大梁不止大隆一个钱庄,若到时候大隆钱庄与八大家斗个两败俱伤,怕是还有对家盯上他们。
这着实有些太冒险。
况且八大家背后还站着个次辅,以及从中枢到地方上不少官员。大隆何必要惹如此一个庞然大物?
若是冲着八大家的货物前来,也有些说不通。
就算大隆钱庄与八大家联手,一同做这远洋贸易的生意,只要船引有限额,加之晋商与他们相争,大隆钱庄也挣不了多少钱。
大隆钱庄多年一直都只做钱庄生意,为何突然要来此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