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
尾板推开,板尖相距约一拳宽,形成一个八字形状,板尾推得越开,阻力就越大,速度也会慢至停下”
理论要点大概说了十五分钟左右,还带着她复习一遍,他就开始带着她去雪场开始实际操作。
刹车是最难掌控的,孟笙掌握得不算太好,每次停下来得靠摔。
但每每要摔倒时,裴绥都会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其实就算他不扶,她身上的装备垫着,也摔不疼她的。
但她悟性高,在加上以前学过,以前的水准好歹能自己慢慢滑,所以半个小时后,裴绥就差不多能丢开手了。
又等她适应了会,裴绥就牵着她去了第二条赛道。
还重点和她讲了下怎么刹车的事,这是说几遍都不嫌多的。
真摔了,他也心疼。
后来孟笙才知道,他说的“会一点”,完全就是在凡尔赛。
确定她可以自己慢慢滑的时候,裴绥才听了她的话,去隔壁的四星难度的滑道也玩了会。
孟笙从下面坐了缆车上来时,就正好看到一道银色的身影从高高的跳台之上跃起,在空中每一个回转都干净利落,身体压出凌厉的弧线。
自雪山之上疾驰而下,稳稳如一道银色山顶劈开苍茫天地。
稳稳停落,在雪板之下,碎琼乱玉激射而起,在他身后拉出一道纷扬的雪浪痕迹,仿佛不是他在滑行,而是整座雪山正在为他倾泻奔流。
凛冽的风撕扯着他的头发,却没有压弯他挺拔如松的背脊,寒意刮过他的脸庞,只衬得那护目镜下微微勾起的嘴角越发张扬。
蓦地,他一个猛烈的刹停,雪板横切,掀起巨大的雪浪帷幕。
而他稳稳立于雪幕之后,抬手抹开护目镜,抬头露出一双如这茫茫雪地冷冽淡漠的眼睛,里面盛着整个雪原的辽阔,以及那缆车上的娇小人影。
两人遥遥相望,孟笙的心脏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指腹无意识地按在相机的快门上。
咔嚓,咔嚓,咔嚓
延绵不断。
那个帅气挺拔的身影,成为这素白天地间最浓墨重彩、意气风发的一笔。
在这一刻,孟笙忽然看到了少年时期的裴绥,那时候的他,眉眼飞扬,有独属于在阳光下奔跑,和不知天高地厚的骄傲和鲜活。
肯定也像是翱翔的鹰,天地辽阔,任他攫取着自由的空气。
冰冷,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