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洌,沉默又无懈可击,甚至还看似不近人情的他,都并非天生。
那惊鸿一瞥的少年,就住在他如今这副喜怒不惊的皮囊之下,如今也不过是从常年沉睡的牢笼中挣脱出来了。
仅一眼,孟笙感受到四周的温度回升,冰雪消融,露出一角春色,在顷刻间,便覆盖了天地。
缆车远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裴绥才收回视线,重新抹上护目镜,让自己慢悠悠地滑了下去。
由于他那边的雪道过长,下去再上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孟笙上去后,脑海里像是幻灯片一样不断回放他滑雪的画面,心尖都是烫的。
也就在原地呆滞了两分钟的样子。
教练见她不动,忙上前询问。
她忙摆摆手,收拢思绪,朝他笑了笑,自己又慢慢滑了一遍。
放松下来,感受大自然的容纳性。
等再上来时,她就看见十来米开外,裴绥一手抱着板,一手拿着护目镜,眉头拧着,一脸不耐和不善地站在那。
莫名的,她就觉得,她最熟悉的那个冷漠到生人勿近的裴绥又回来了。
好似刚刚在缆车上见到的限定滑雪少年只是她的错觉。
但让他露出现在这副神色的原因是,他旁边站着两个长相偏西方却仍旧很甜美,娇艳的姑娘,
两个姑娘都穿着滑雪服,手里也抱着单板,正在眉开眼笑地和裴绥说着什么。
走近了些,孟笙才听出她们说的都是英语,细听了几句,才知道这俩姑娘是想让裴绥带着她们一块滑,说什么交个朋友。
换言之,就是看上她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