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确认孟承礼现在无恙,便主动往后退了几步,让老太太和孟承礼说话。
孟承礼的态度有些冷淡,因为崔雪蘅的缘故,很难不对裴家蒙上更深的一层滤镜。
裴老太太在京市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孟承礼也是个知礼之人,现在虽然心里有些迁怒裴家,但对裴老太太还是没有直接甩脸子。
只不过回的话也生硬,每字每句都充斥着拒绝。
一副不需要裴家他们道歉的样子,然后把话摊开了说。
语气也硬生生的,透着冷漠疏离和几分怒气,“道歉和说这些漂亮话有什么用?!
你们裴家或许是看不上我们孟家,我们孟家上下几代都只出文化人,到了笙笙这一代,才有所变化,他哥哥进了外交部,她学了美术。
可不管怎么说,我们孟家在京市也立足了百年之久,底蕴也深厚。
我家笙笙也是被我和她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长这么大,我们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你们崔家呢?真是好大的脸面,婚事都离个十万八千里,却舔着脸来我这里侮辱她,诋毁她,你们让我心里怎么咽得下去这口气?
我告诉你们,我没让笙笙报警,已经很仁慈了,这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看在您家二小子这段时间对笙笙的帮助,我们孟家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我们两家也没多少缘分,到今天,就差不多了,那从今往后,也别再有来往了,我们孟家消受不起,也高攀不起。”
裴绥闻言,心里“咯噔”一响,一瞬间,就好像有堪比天高的浪潮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整个人宛若倒在水中,“咕噜咕噜”地挣扎着,没多大功夫,就觉得窒息,心肺都跟着刺痛了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床尾,对孟承礼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又低沉,“对不住”
心里虽急,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这件事情一目了然,非常简单,所以,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