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中有一位掌中托着一盏青灯的,那神通,那做派,怎么瞧着,竟有几分像是......”
他这话,说得是不急不缓,可那话音尚未落尽,佛门阵中,那一直闭目垂眉的燃灯古佛,身子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不等广成子将那话说完,他已是猛地睁开了双眼,脸上那份愁苦竟在瞬间化作了一股子说不出的热情,抢先一步开了口:
“广成子道兄!”
他这一声,唤得是情真意切,嗓门也比平日里高了三分,立时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哎呀,道兄远道而来,小弟竟未能第一时间上前问安,实在是失礼,失礼了!”
他竟是三步并作两步,主动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那份亲热,倒好似二人是失散了多年的亲兄弟一般。
“方才只顾着参悟镜中那大道玄妙,竟未曾留意到道兄大驾,还望道兄恕罪则个。”
“说起来,你我师兄弟,自玉虚宫一别,也有无数元会未曾这般叙话了。”
“贫僧心中,对当年在玉虚宫中听讲的日子,那可是想念得紧呐!”
广成子见他这般模样,心中那点促狭的念头,早已是了然于胸。
他也不点破,只是那眼神之中,却透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来。
他任由燃灯拉着自己的衣袖,口中亦是顺着他的话头,慢悠悠地说道:“古佛言重了。说起来,贫道也确是想念得紧。”
“尤其想念当年,副......哦,是古佛您,在玉虚宫中,代师尊为我等开讲大道的日子。”
“那时候,您老人家可是最疼我们这些后辈师侄的,但凡我等修行上遇着什么难处,您总是第一个出手,为我等解惑分忧。”
“这份恩情,贫道至今也未曾忘怀。”
燃灯脸上那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可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他心中暗骂这广成子嘴上不饶人,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快,只得干笑着,将这桩尴尬事轻轻揭了过去:“唉,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道兄如今道行越发精深,已是玄门之中的砥柱,贫僧瞧着,心中亦是欣慰不已。”
他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再让广成子顺着方才的话头说下去,连忙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来:“只是,贫僧心中有一事不解,还望道兄能为我解惑一二。”
“哦?”广成子挑了挑眉,“古佛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