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被气得心气不顺,一个劲儿地捶着自己胸脯。
一旁的婆子见状,也赶忙上前,一边帮容氏顺气,一边忙道:“大公子,您别气老夫人了,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吃不消的!”
容谏雪看向容氏,随即又拱手欠身道:“三日之内,母亲去向裴氏赔罪,如若不然,谏雪会向大理寺陈明情况,秉公处置。”
说完,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身后是容氏的骂声与哭声,他并未回头,离开了宅院。
容谏雪承认,对于感情,他确实凉薄了些。
他一向不认为感情能处理公务,治理家国,在他看来,错了便是错了,即便是母亲,那也是错了。
东西院的分叉口,容谏雪往西院的方向扫了一眼。
莫名的,他又想起她跪在庭院中,向他叩首说出的话。
烦请夫兄高抬贵手,就当妾愚昧无知,放过我吧。
她说,放过我吧。
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佛珠,容谏雪微微蹙眉,转身回了东院。
庭院内,江晦站在张正身边,看到自家公子回来了,他抱拳行礼:“公子。”
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张正:“抄了十多遍,昏过去了。”
容谏雪冷声:“用薄荷泡水浇醒,继续抄。”
江晦不觉打了个寒颤,低头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