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夫兄。”
沈千帆勾唇:“二娘子若是想要攀高枝儿,怎么不再往上瞧瞧?”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长安城能比得上少傅大人的高枝虽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你说呢?”
裴惊絮轻咬樱唇,朝着沈千帆郑重福身:“妾身嫁于容家二郎,心系于他,哪怕二郎身死,此志不改,此心不渝。”
沈千帆似乎咬了咬后槽牙。
但他面上仍旧笑得如沐春风:“二娘子此情感天动地,说不定上苍垂怜,能让你夫君死而复生也说不定。”
裴惊絮不欲再跟他纠缠,道了声“告辞”,转身离开。
沈千帆看着离开的女子,眼中闪过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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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容府时,已经临近傍晚了。
裴惊絮回到西院时,刚想叫红药帮她准备烧水洗澡,就见庭院之中,一人负手而立,是在等她。
“夫兄?”
裴惊絮愣怔一瞬,像是没反应过来。
树下,男人披着月色,转身看向她。
他的神情看上去依旧如山般冷淡,一双眉眼看向她时,也不带什么情绪。
像是才回过神来,裴惊絮急忙上前几步,朝着男人欠身行礼:“夫兄怎么来了?”
比她预料的时间早了些。
裴惊絮以为这条“战线”还要再拉扯些时日呢。
她低着头,长发垂在她的肩膀,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容谏雪垂眸看她,看着她那截鹅颈,不知想起了什么,无端生出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