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容玄舟被牵回心思,又嘲弄地笑笑,暗道自己多想。
偏殿内,看着容玄舟离开的背影,裴惊絮眯了眯眼,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消失不见。
她转过身去,面向面前的神佛,重新跪拜下去。
一旁的僧人见状,略略诧异:“这位施主,您这是”
裴惊絮唇角勾起,语气果决:“妾愿再求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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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因着容玄舟与白疏桐的到来,容谏雪今日并未离开燃灯寺。
禅房内,江晦的手心与后背,皆是沁出一层薄汗。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坐在桌案前的男人。
自从大殿回来后,公子坐在这里抄经,已经几个时辰了。
周围的废纸攥成纸团,散落一地。
那沙沙的写字声,更像是谁嘈杂斑驳的心绪。
江晦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不知过了多久。
像是视死如归一般,江晦还是谨慎斟酌地开口:“公、公子,二娘子她还未回禅房。”
那运笔声终于停住。
男人的声音沙哑,如同是被风沙碾过的碎砾:“与我何干?”
江晦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浸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属下听、听说,因为香客众多,寺中今日没有多余的禅房了。”
顿了顿,江晦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二公子提出要跟二娘子住一间”
“咔叭——”
是毛笔被折断的声音。
白玉的笔杆从中间断裂,参差的痕迹划伤男人的指骨,血迹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