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舟撑着油纸伞,转身离开。
雨势转缓。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容谏雪一只手按着她两只腕骨,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身。
直到脚步声消失,裴惊絮用尽全身力气,将面前的男人推开!
那块布料便掉在了地上。
腕骨上的佛珠将她两只手束缚在一起,裴惊絮眼眶含泪,眼尾猩红。
“放开我”
她声音颤抖着,像是聚集了为数不多的勇气来面对面前的男人。
容谏雪微扬眉骨,再次走近她,将她手腕上的佛珠收回。
裴惊絮目光定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泪滚落:“容谏雪,你混蛋!”
慢条斯理地将佛珠收回,容谏雪闷沉地“嗯”了一声。
他身形高大,身上的衣衫甚至不能遮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字字分明:“容玄舟并不爱你,裴惊絮,你知道的。”
“那与你又何干!?”像是被踩中了痛处,裴惊絮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仍是愤恨地看着他,“她白氏比我多的,不过、不过是那两个孩子!”
“只要、只要我与夫君有了孩子,夫君定会回心转意的!”
她将一个痴情又愚昧的恶毒女配演得淋漓尽致。
“什么平妻!什么与我平起平坐!”裴惊絮瞪大了眼睛,借机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恶劣”,“只要在她服丧结束前,我怀上夫君的孩子,我就绝不允许白氏进门!”
容谏雪闻言,轻笑一声。
他的指腹摩挲过那漂亮精致的佛珠,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容玄舟如今,还会与你同房吗?”
裴惊絮微微咬唇,眼中闪过一抹情绪:“我我总会有办法的。”
墨瞳微微眯起,容谏雪嗓音沙哑,语气还带着刚刚未褪的欲色:“裴惊絮,我给你一个选择吧。”
裴惊絮眉骨稍动,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头被关在笼中的兽,缓缓睁开了眼。
“若你只是想要一个带有容家血脉的孩子来抗衡白氏。”
“裴惊絮,利用我。”
裴惊絮到底没回西院。
江晦撑着伞,将她送到了容谏雪主卧的偏房内休息。
阖上房门,裴惊絮倚靠在门框上,微微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再睁开眼时,女人的眸中尽是冷意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