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容谏雪今晚便会提出,可以利用他,诞下容家的血脉。
比她预料的时机要更早一些。
但她拒绝了。
若是此时满口答应,转变太快,难免会让容谏雪起疑。
她需要一个剧情推动,顺水推舟一般,将她推到容谏雪身边。
微微抬手,裴惊絮看到了自己腕骨上的那条碧色玉镯。
嘴角勾起笑意,裴惊絮玩味地摩挲过玉镯,眸光冷寒。
她要牢牢地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哪怕去骗去抢,也在所不惜。
“笃笃——”
门外传来红药的敲门声:“姑娘,奴婢把新衣裳给您带过来了。”
裴惊絮调整好心绪,重新打开房门。
红药身上淋了不少雨水,怀中的衣裳用包袱包着,安然无恙。
“姑娘,幸好您没回西院,老妇人在偏房等着找您麻烦呢。”
红药进了门,一边禀报着,一边将新衣裳拿了出来。
“奴婢来时,还听江侍卫说了,说二公子被罚去跪宗祠了,想来今晚不会来找您麻烦了。”
裴惊絮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白疏桐呢,她怎么样了?”
“她啊,”说起白疏桐,红药撇了撇嘴,面露厌恶,“她回府时哭得可凶了,还说既然容家人不喜欢她,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便是。”
说到这里,红药轻嗤一声:“话这么说,可最后二公子跟老妇人一道哄着,这才勉为其难地留在了西院。”
“还有那两个熊孩子,得知自家娘亲出了丑,哭着就要二公子撑腰,说姑娘您是坏女人,要抓您去给白氏道歉呢。”
“哼,年纪不大,一肚子坏水儿。”
裴惊絮闻言,轻笑一声:“别收拾了,你早些休息吧。”
红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疑惑:“姑娘,您不休息吗?”
裴惊絮微微勾唇:“你瞧外面,还下着雨呢,身为妻子,我不该去关心一下我的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