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推了推。
容谏雪微微颔首,道了声谢,却没动筷,只是熟稔地挑了几只白灼虾,给裴惊絮剥起虾壳来。
容氏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难看得厉害。
容柏茂与他说了许多话,容谏雪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并不热情。
容柏茂脸上维持着慈爱祥和的模样,手中的筷子却是又收紧几分。
裴惊絮感觉很爽。
大概就是她分明清楚,容氏夫妇看到她就很不高兴,看到她如今与容谏雪在一起,更是愤怒得紧,但在绝对的权势与名望面前,即便再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几只虾子干净利落地放入她面前的瓷碗当中,众人聊了半晌,这才见容玄舟姗姗来迟。
他换了身衣裳,应当是从回了马车换的,穿的这件衣裳并不能掩盖他身上的缺点,显出几分臃肿狼狈。
容玄舟还是来了。
——他不敢惹怒容谏雪。
见到容玄舟此刻才来,容柏茂那愤怒的情绪便发泄在了他的身上:“家宴都开始了,你才入座,何时这般不守规矩了?”
容玄舟低头,并未说什么,捏起筷子,沉默用膳。
见容玄舟不说话,容柏茂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
一旁的容氏见状,一把握住容柏茂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容柏茂神情阴郁,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发作。
容氏扯了扯嘴角,视线终于落在了裴惊絮身上:“前几日听说阿絮离开京城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裴惊絮正在吃着容谏雪给她剥的虾,听到容氏这么说,裴惊絮笑笑:“没什么,出去散散心。”
容谏雪垂眸不语,任由她胡言乱语。
容氏闻言,笑得更加牵强:“原来如此,婆母还以为你与谏雪之间出了什么事呢。”
顿了顿,容氏继续道:“阿絮,谏雪如今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你还是应当规矩些,不要给他的仕途添乱才好。”
哦,这是在这提点她呢。
裴惊絮眨眨眼,微微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筷:“容谏雪,我要吃荔枝。”
容谏雪“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从手边的瓷碗中拿了几颗荔枝,帮她剥了壳,放在了另外干净的碗中。
裴惊絮一只手撑着脑袋,不依不饶:“这荔枝好酸,容谏雪,重新给我剥。”
男人应了一声,没反驳一个字,又从瓷碗中挑了几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