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漂亮的,剥好之后,将原本那只瓷碗中的几个放在自己手边,将重新剥好的放了进去。
“这个虾你剥得一点都不漂亮,我不要吃这个。”
“还有这个,我不爱吃豆腐,不要放在我面前。”
“”
裴惊絮挑剔到近乎苛刻地“命令”着容谏雪,颐指气使。
容氏听着她的指使,又看到容谏雪一句怨言没有,只是一一照做,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一旁的容柏茂再看不下去,沉声警告:“裴氏。”
容谏雪一个眼神扫了过去:“父亲,你吓到她了。”
裴惊絮微微勾唇,歪了歪头,朝着容氏夫妇投去一个近乎挑衅的视线。
容柏茂脸色难看,一张唇抿得很紧。
容氏也不敢再说什么,低头用膳。
一旁的容玄舟看着裴惊絮的神情,微微出神。
一场家宴陷入窘迫的气氛当中。
裴惊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来吃这顿饭,本也没想让容家好过的。
只不过她还是不明白——容谏雪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带她来容家赴宴。
这个问题不久便有了答案。
家宴接近尾声。
容谏雪给裴惊絮剥的荔枝与虾肉,在她碗中堆起了一座小山。
这才停了手上的动作。
容谏雪语气平静,声音低沉:“我与裴惊絮,明年三月成婚。”
一时间,宴席众人,鸦雀无声。
容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容谏雪。
容柏茂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面色铁青。
“逆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再也忍不住,容柏茂低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