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平静。整个氛围,更像是一个高端的私人俱乐部。
花痴开目光扫过,心中微动。这听潮阁的格局、气息,都隐隐透着一丝熟悉感,与夜郎七教导他的某些理念不谋而合——赌,并非纯粹的喧闹与贪婪,也可以是心智与技艺的无声较量。
他径直走向柜台,一位穿着青布长衫、戴着单片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正在低头拨弄算盘。
“请问,池老板在吗?”花痴开开口,报出了母亲提到的那个名字——池砚,父亲花千手当年的好友。
打算盘的声音戛然而止。老者抬起头,透过镜片打量了花痴开片刻,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审视与探究。“阁下找池老板有何贵干?池老板近年来已很少见客。”
花痴开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从怀中取出那枚从屠万仞处夺回的花千手玉佩,轻轻放在柜台上。“故人之子,花痴开,特来拜会池叔叔。”
看到那枚玉佩的瞬间,老者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那古井无波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猛地站起身,凑近仔细看了看玉佩,又抬头死死盯着花痴开的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是千手大哥的儿子?你你不是已经”
“侥幸未死,流落在外。”花痴开言简意赅。
老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激动的情绪,对花痴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位,请随我来。池老板在后院。”
穿过一条安静的走廊,来到一处雅致的小院。院中种着几丛翠竹,一方石桌,一个穿着灰色布衣、身形消瘦、背影略显佝偻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旁,独自对弈。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神浑浊,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颓唐,唯有在目光触及花痴开面容的刹那,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亮光,有震惊,有追忆,有痛苦,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池叔叔。”花痴开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母亲说过,池砚是父亲最信任的兄弟之一。
池砚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死死地看着花痴开,仿佛要透过他的脸,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良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像真像尤其是这双眼睛,和千手大哥年轻时一模一样”他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吧。老傅,看茶,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之前柜台的老者,傅管家,躬身退下,并关上了院门。
“孩子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母亲她”池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