仞的脸上肌肉扭曲,不知是因为体内的痛苦,还是因为回忆,“‘天局’派来主持此事的是是‘算无遗策’司马空他他定下连环计”
“第一局并非直接赌斗而是赌运。”屠万仞眼中闪过一丝荒谬和恐惧,“司马空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三个气运滔天,却又身负必死厄运的‘运童’让他们与你父亲对赌最简单的‘猜单双’你父亲连猜连错一身赌运,竟在无形中被那三个‘运童’的垂死厄运污染、削弱”
花痴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赌运之说,玄之又玄,但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深知“势”与“运”在赌局中的重要性。父亲竟是在开局之前,就已着了道。
“然后才是正戏。”屠万仞继续道,声音低沉下去,“司马空亲自下场,与你父亲对赌‘千手观音’你父亲赌运被污,心神已露破绽但即便如此,司马空想在赌术上堂堂正正胜他,也极难所以,他用了盘外招。”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力气,也似乎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压力:“他他在赌局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让人让人将一件血衣送到了你父亲面前”
花痴开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感觉到身旁母亲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停滞。
“那那是你母亲菊英娥的贴身衣物上面沾满了血”屠万仞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战栗,“司马空笑着说‘尊夫人不慎落入了“熬煞王”屠万仞手中,此刻正在享受万煞蚀体之乐,不知能撑几时?’”
“轰——!”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到仇人复述当年那残忍的一幕,菊英娥还是如遭重击,眼前一黑,若非夜郎七死死扶住,几乎软倒在地。她捂住嘴,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肩膀剧烈耸动。
花痴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他依旧死死盯着屠万仞,声音冰寒刺骨:“然后?”
“然后”屠万仞惨笑一声,“花千手他心神大乱!‘千手观音’瞬间出现破绽!司马空抓住机会,一击必杀!不仅赢走了你父亲赖以成名的赌具‘幻蜃牌’,更以秘术震碎了他心脉!”
冰窟内死寂。只有菊英娥压抑的哭声和屠万仞粗重的喘息。
“他他临死前”屠万仞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景象,“看着那件血衣眼睛眼睛是红的他盯着司马空,又像是盯着虚无说‘告诉英娥活下去告诉孩子别赌’”
“别赌”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钟声,在冰冷的洞窟中回荡。
菊英娥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