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站得住脚的。”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像个在做学术报告的教授,“我们国家是法治社会,任何行动都要在法律的框架内进行。军队有军队的职责,地方有地方的管辖权,这两者之间,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如果这个界限模糊了,确实容易产生很多问题。”
他这话,看似在帮赵立春说话,实际上是在火上浇油。
他把问题从“赵援朝该不该抓赵立冬”,巧妙地引向了“军地权责划分”这个更宏大、更无解的命题上。
这下,球又踢到了沙瑞金脚下。
你沙瑞金作为省委书记,是维护地方的权力,跟军队硬顶?
还是为了所谓的“军地团结”,牺牲地方的原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沙瑞金和赵援朝的身上。
沙瑞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没有说话。
他知道,现在,该主角登场了。
整个会议室的压力,瞬间全部转移到了赵援朝一个人身上。
他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赵援朝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他甚至还对着对他怒目而视的赵立春,笑了笑。
那笑容,在赵立春看来,充满了无声的嘲讽。
赵立春的拳头,在桌子底下,死死地攥紧了。
他就不信,在这么多省委常委面前,在党纪国法的铁律面前,他赵援朝,还能翻了天不成!
会议室的门,是关着的。
今天这个会,谁也别想走!
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