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没再绑他。
见她眸光顿住,他压制着心头翻涌而起的恐惧感,嘶哑着声音说:“你想绑就绑。”
她却拿着他的手腕,细细看着上面的疤痕,而后轻轻吻了吻。
“对不起”
他很完美。
全身没有一点瑕疵。
皮肤很结实,光滑中透着细腻,哪儿都好,就连那处,也都很白,透着粉。
是她喜欢的模样。
她却把他弄出了这样狰狞难看的疤痕。
她的唇濡湿了他的手腕。
左腕吻过,又吻他的右腕。
像是要抚平他的伤疤。
“熹熹”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过我。”
她边吻边问:“那天晚上,是不是很疼?”
疼。
刻骨铭心的疼。
因为,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最扎心的是心头上的。
还有他头一次那么无能为力的感觉。
挣不开手铐,也挣不断铁链,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乖女孩,跟别人。
那时,他无比渴望他能变成大力士,或者变成武侠小说里,拥有无上内力的侠士,能把铁链迸开。
可惜,他不是。
这世上,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疼。”
“很疼。”
“疼入肺腑。”
“疼入骨髓。”
突然,两滴滚烫的泪水砸到霍砚深的手腕上。
乔熹哭了。
眼泪像晶莹的珠子,不断地砸下来。
霍砚深慌张地坐起来,与她面对着面,捧着她的脸,轻拭着她如星光般的泪珠。
“乖女孩,不准哭,要哭也得老子上你的时候哭。”
她声音有些哽,“那样整你,还叫我乖女孩。”
“嗯,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女孩,再也没有见到过哪个比你更乖的女孩了。”
她的眼泪有些止不住。
霍砚深都擦不及,只能去吻。
“霍砚深。”
她轻轻唤他名字,像羽毛似的,撩了他的心尖。
“嗯,我在。”
她反手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那晚,我没跟牧野哥在一起。”
“我后来也没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