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请萧相公代笔,写一封书信。”
“代写书信,本是常事,”萧琰生有些疑惑,“苏公子为何不找旁人,偏偏找我?”
苏慕言苦笑了一下:“不瞒萧相公说,这封信,关系重大,不能有半点差池。在下听说萧相公不仅字写得好,为人也极是可靠,所以才冒昧前来。”
萧琰生沉吟片刻:“不知是写给谁的?”
“家母。”苏慕言的声音低了些,“家母卧病在床,思念家父得紧。家父家父去年去了岭南,至今未归,也没有书信传来。家母每日以泪洗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下想想请萧相公模仿家父的笔迹,写一封家书,好让家母安心。”
萧琰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皱了皱眉:“苏公子,模仿他人笔迹,乃是欺瞒之举,在下不敢从命。”
“萧相公,”苏慕言急忙道,“在下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无奈之举。家母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只要能让她安心,在下愿意出十倍的价钱!”
萧琰生摇了摇头:“并非钱的问题。苏公子,孝道有多种,欺瞒却不是其中一种。若是令堂日后得知真相,怕是会更加伤心。”
苏慕言的脸色黯淡下来,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萧相公说的是。是在下糊涂了。”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家父久去不归,音信全无,家母日夜思念,在下实在是束手无策。”
萧琰生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苏公子,令尊去岭南做什么?为何会久去不归?”
苏慕言叹了口气:“家父是个商人,去年去岭南贩卖茶叶,本来说好半年就回来,可谁知”他哽咽了一下,“至今杳无音信。有人说他遇上了海盗,也有人说他在岭南得了重病在下派人去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消息。”
萧琰生沉默了。这乱世之中,多少人骨肉分离,生死不知。他想起自己的父亲,虽然严厉,却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为他操心。
“苏公子,”他开口道,“模仿笔迹,在下确实不能从命。但若是苏公子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代笔,写一封劝慰令堂的书信。不必模仿令尊的笔迹,只以苏公子的名义,说说对家父的思念,讲讲家里的近况,或许能让令堂宽心些。”
苏慕言眼睛一亮:“多谢萧相公!多谢萧相公!”
萧琰生取来纸笔,让苏慕言说说家里的近况,还有他父亲的一些喜好。苏慕言一一说来,言语间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
萧琰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