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渐渐有了谱。他提笔写道:“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近日天气转凉,母亲身体是否安康?父亲离家已有年余,儿日夜思念,想必父亲亦念及家中。儿每日打理生意,虽有些辛苦,却也安稳。前日家中的桂花开了,香气满院,儿想起父亲最爱桂花酒,便酿了几坛,待父亲归来,便可畅饮”
他的笔触温和,字里行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苏慕言站在一旁看着,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红了。
写完信,萧琰生把信笺吹干,递给苏慕言。“苏公子看看,是否合意?”
苏慕言接过信,颤抖着声音读了一遍,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好,好多谢萧相公,这封信,比我自己写的还要好。”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约莫有五两重,递给萧琰生:“萧相公,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萧琰生连忙推辞:“苏公子,不过是一封信而已,不必如此。”
“萧相公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在下了。”苏慕言把银子塞进他手里,“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萧相公尽管开口。”
萧琰生无奈,只好收下银子。“多谢苏公子。”
苏慕言又谢了几次,才拿着信匆匆离去。
王老板在一旁看了,笑着道:“萧相公这字,还真是值钱。”
萧琰生笑了笑,把银子收进怀里。他看着那锭银子,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写的是安慰人的话,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思念着远方的亲人呢?
自那日后,苏慕言时常来文宝斋坐坐。有时是买些笔墨纸砚,有时只是来和萧琰生聊聊天。
通过聊天,萧琰生得知,苏家是大渊的望族,世代经商,主要做茶叶和丝绸的生意。苏慕言的父亲苏长风,是个极有胆识的商人,不仅在江南一带颇有声望,还与京城的一些官员有往来。
“说起来,家父还认识令尊呢。”一日,苏慕言忽然说道。
萧琰生愣了一下:“令尊认识家父?”
“是啊,”苏慕言点头,“家父说,当年在汴京,曾与萧御史共事过一段时间。说萧御史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官。”
萧琰生心里一震。他的父亲萧仲淹,曾任御史中丞,因弹劾权贵被贬斥,如今赋闲在家。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苏长风竟然知道,还说与父亲共事过,这让他很是意外。
“苏伯父是在汴京做什么?”他试探着问。
“家父那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