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开了家绸缎庄,”苏慕言解释道,“时常要与官府打交道,所以认识了不少官员。萧御史为人清正,家父很是敬重。”
萧琰生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疑惑。父亲从未跟他提起过认识一个叫苏长风的商人。
“对了,萧相公,”苏慕言像是想起了什么,“明日是我家的家宴,不知萧相公是否有空?家父虽然不在,但家母说,想请些朋友来热闹热闹。萧相公若是不嫌弃,就请赏光。”
萧琰生有些犹豫。他不太习惯参加这种热闹的场合。
“萧相公不必拘谨,”苏慕言看出了他的顾虑,“都是些熟人,随便聊聊而已。再说,家母听了萧相公写的信,很是感激,说一定要见见你。”
盛情难却,萧琰生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傍晚,苏慕言派了马车来接萧琰生。苏家的府邸在大渊的城西,是一座气派的宅院,门口蹲着两尊石狮子,朱漆大门上挂着“苏府”的匾额。
进了府,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花园。花园里张灯结彩,摆着几张圆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男女老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苏慕言把萧琰生介绍给众人。大家听说他是汴京来的书生,都很客气。
“这位就是萧相公吧?”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面容憔悴,但眼神很温和,想必就是苏慕言的母亲。
“见过苏夫人。”萧琰生拱手道。
“萧相公不必多礼,”苏夫人笑着说,“多谢萧相公那日写的信,让我这老婆子宽心了不少。”
“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萧相公快请坐,”苏夫人拉着他的手,走到一张桌子旁,“尝尝我们家厨子做的菜,都是些江南的家常菜,不知合不合萧相公的口味。”
席间的菜肴很丰盛,有清蒸鲥鱼、松鼠鳜鱼、龙井虾仁,还有一些萧琰生叫不上名字的点心。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很是热烈。
萧琰生不太会喝酒,几杯下肚,就有些头晕了。他起身想去花园里透透气,苏慕言跟了出来。
“萧相公,还好吧?”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萧琰生笑了笑。
两人在花园里慢慢走着,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泛着一层银辉。
“萧相公,”苏慕言忽然开口,“家父的事,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想亲自去岭南一趟,找找他。”
萧琰生愣了一下:“苏公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