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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人性(2)

,和军医日记最后一页的批注一模一样。

“它在替人念。“沈默突然开口,指节叩了叩桌面。

林导的呼吸声在电话里顿住:“替谁?“

“替所有被规则困住的人。“沈默抓起白大褂搭在臂弯,“准备去乱葬岗遗址。

我需要十二个骨笛模型,按当年巡逻路线摆成环形。“

“你疯了?“林导拔高声音,“上次实验志愿者差点把自己喉咙抠出血!“

“这次不需要吹。“沈默的语速加快,“让小舟站在中心祭位,全程静止。

不吹、不念、不踏步。“他想起小舟在殡仪馆说的“吹笛的人不会用自己的声音说话了“——当发声动作本身成为仪式载体,那么“拒绝发声“或许就是破局关键。

乱葬岗的风比市区凉得多,残月挂在枯枝间,像枚生锈的硬币。

小舟抱着十二个涂成骨白色的陶笛模型,鼻尖冻得通红。

她看见沈默蹲在地上用荧光粉画标记时,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它在等选择。“她用手语比得很快,眼睛亮得惊人,“不是等笛声,是等我们选——吹,或者不吹。“

沈默抬头看她,夜色里她的睫毛上凝着霜花。

他想起解剖台上羊骨笛的碳化文字,想起阿黄无声开合的嘴型,突然笑了,笑得很轻:“你说得对。“

零点整,小舟站在环形中心,双手垂在身侧。

十二个模型在她周围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圈沉默的守卫。

沈默退到十米外的观测点,夜视仪里,地脉震动监测仪的指针正缓缓摆动。

第一小时,震动频率12.3hz;第二小时,10.7hz;第三小时,8.1hz......指针越走越慢,像块快没电的手表。

凌晨1:13,沈默的呼吸突然停滞——十二个模型的红外温度同步下降了0.7,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吹过每一个笛孔。

“成功了。“他对着对讲机说,声音发涩。

小舟在环形中心转了个身,月光照亮她扬起的脸,她对着空气比了个“谢谢“的手势,像是在对看不见的存在告别。

次日清晨,沈默在解剖室拆解阿黄的脑电监测项圈。

数据曲线在rem期突然凸起,——和苏晚萤之前提到的“空白睡眠“时长分毫不差。

他盯着电脑屏幕,后颈沁出冷汗:原来所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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