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梦中吞咽了一下,又像是点了点头。
路灯柱的残灰最后一次升腾,这次没有拼成字,只是凝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剪影。
剪影对着讲台方向鞠了一躬,动作像老式电影里的慢镜头,然后缓缓散作无形。
心率仪的曲线突然跳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苏晚萤的陶片在掌心发烫,她低头望去,陶片表面浮现出一行水痕般的字迹:"跟我来。"
镜子墙里的"沈默"转过了身。
这一次,他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里的磷火熄灭,露出和现实中沈默一模一样的冷静——甚至更冷,像解剖刀刚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的温度。
他抬起手,指向青铜门的方向。
意识彻底下沉前,沈默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敲在空瓮上的鼓点。
但这次,鼓点里混进了另一种节奏,轻而稳,像是有人在敲摩尔斯电码。
他突然明白,所谓"言灵禁锢"的规则,或许从一开始就在等一个"不回应的回应"。
就像解剖尸体时,最关键的线索往往藏在最沉默的组织里——比如被钝器击打的颅骨,裂纹会沿着最薄弱的骨缝延伸。
而他,终于找到了那条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