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个链条,切断联系。
我们有从博物馆得来的失语青铜铃。
据说,这是一件针对颞叶语言中枢的武器。
而代价呢?
有可能是永久性的失语症。
这是我的决定。
如果我再也不能说出真相,我还能继续当一名法医吗?
我写道:“如果我不能说出真相,我还算得上是一名法医吗?”然后,我接受了风险。
我把铃铛放在耳边,让小舟敲了三下。
我的记忆、声音和自我的本质都将消逝。
第一下敲击,唤起了我童年背诵解剖学术语的幻影记忆。
第二下,话语化作了噪音,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混乱。
而第三下完全的寂静。
甚至他内心深处的语言流也被切断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世界变得有一种陌生的清晰感。
我看着苏晚萤,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相反,她“听”到了一条信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我不再是沈默了但我还在这里。”这是一个悖论,也是一种恐惧。
接着,一切都蔓延到了全球。
黑色的丝线从与最离奇事件相关的古老建筑的阴影中蔓延出来,开始在世界各地刻下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代语者已觉醒,真名永埋。”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而他们的任务也是我们的。
他的意识沉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澄澈虚无,不再有任何词语浮现。
那扇镌刻着万千姓名的青铜巨门并未如预想中那样轰然洞开。
门缝里探出的黑色丝线像是受惊的触手,在“无名之人”这个名字出现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缩回,仿佛碰触到了某种滚烫的烙铁。
紧接着,虚境中死寂的地面开始震颤,一块满是斑驳刮痕的残破石碑,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缓缓从地底升起。
石碑看上去古老而残缺,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刻痕,杂乱无章,像是被无数利爪肆意刮擦而成。
沈默走上前去,指尖掠过那些粗糙的纹路,一种冰冷而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沉。
他很快辨认出来,这并非单纯的刮痕,而是一种怪诞的混合体——一部分是盲人赖以“阅读”的凸点盲文,另一部分则是华夏文明最古老的象形文字,甲骨文。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