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灯光时,他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但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立刻拨通了苏晚萤的电话,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自己的梦境和推论。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苏晚萤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进去’,不是作为闯入者,而是作为它们的一员。”
半小时后,在博物馆一间不对外开放的修复室里,苏晚萤从一个深锁在保险柜中的丝绸锦盒里,取出了一件从未示人的家传之物。
那是一枚约有指甲盖大小的玉蝉,通体半透明,质地温润,在灯光下隐约能看到内部如同神经脉络般的细密纹理。
它不像实体,更像是一段凝固的梦。
“眠玉蝉,”苏晚...萤轻声解释,“根据家祖手札记载,它是进入‘记忆陵寝’的媒介,一把钥匙。”
“记忆陵寝?”沈默皱眉。
“那是我们家族对这类集体残响场域的称呼。每一个强大的残响,都是一座由记忆和执念构筑的陵墓。”她将玉蝉托在掌心,递到沈默面前,“使用方法只有一个,将它含在舌下,入睡时它会自然融化。玉蝉的材质非常特殊,它能暂时压制、甚至‘溶解’个体的意识主导,让你的精神进入一种‘共感态’,不再被梦境排斥。”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极为严肃:“但风险极大。一旦进入共感态,你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很难再把自己捞出来。如果无法在黎明前凭借自身意志挣脱,你的意识会永久滞留于集体残响之中,成为一个新的回声节点,永世不得超脱。”
沈默看着那枚小小的玉蝉,它静静地躺在苏晚萤的掌心,像一个美丽的陷阱。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即将解剖未知存在的兴奋与专注。
“我需要知道它的运行法则。”他说,“这是唯一的方法。”
最终的渗透计划迅速成型。
地点选在法医中心的隔音实验室,这里能最大限度地隔绝现实世界的物理干扰。
三人各司其职,构成一个脆弱但精密的三角阵型。
小舟盘腿坐在实验室外侧的角落,他将是现实中的守夜人。
他闭上双眼,双手交叠于腹部,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入定的石佛。
他的身体将成为一个敏感的示波器,以细微的震颤频率为参照,时刻监控着沈默在梦境中的状态,并以此维持信息通道的基础稳定。
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