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主动去接触那种信息流,你的精神状态已经”
“只有在受控的环境下,进行一次压力测试,我才能判断‘谁在说话’。”沈默打断了她,逻辑清晰,不带一丝感情,“我需要知道,我对他,还是他对我,拥有优先控制权。这是判断我们还有没有逆转余地的唯一方法。”
他的话语不容置喙。苏不晚萤看着他,最终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
小舟也挣扎着坐直身体,对沈默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愿意再次以身体为媒介。
三人重新构建了一个临时的共鸣阵列。
小舟坐在中间,一手搭着沈默的手腕,一手按在苏晚萤的手臂上,形成一个脆弱的信息通道。
“开始。”沈默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没有念诵任何咒文,而是开始复述一个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案情摘要。
“死者,王立,男,三十四岁,死于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推断为昨夜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现场门窗反锁,未发现任何强行侵入痕迹”
他的声音,连同那诡异的共鸣声,在寂静的地下空间里回荡。
就在他念出第一句话的瞬间,苏晚萤倒吸一口冷气。
在他们面前的空气中,一个由淡灰色雾气构成的、巨大的唇影,无声地浮现出来。
那不是一张嘴唇,而是由成百上千张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嘴唇虚影重叠、组合而成的诡异形态。
它随着沈默的念诵同步开合着,仿佛一支庞大的、无声的合唱团。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沈默说到“未发现任何强行侵入痕迹”时,那巨大的唇影却比他多运动了半秒。
一个虚无缥缈,却能被在场所有人清晰“感知”到的意念,补完了他的话。
“而他们都在等你说完。”
实验戛然而止。
小舟闷哼一声,再次瘫倒在地,鼻孔里渗出细密的血珠。
沈默独自走到解剖室的角落,背对着两人,一言不发。
他从工具盒里拿起一把崭新的12号手术刀,又从旁边拿起一只废弃的乳胶手套,摊在金属台面上。
冰冷的刀尖划过橡胶,他开始在上面刻写。
我是沈默。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将自己的身份认知通过肌肉记忆,重新烙印回神经系统。
他反复刻写了十遍,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