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推断,它的核心规则是‘对称’。如果你还在,你一定能想到办法”
她故意抛出一个未解决的谜题,一个能触动沈默思维本能的钩子。
小舟的表情变得极度专注,他死死盯着那支笔,仿佛在见证一个奇迹。
一秒。
两秒。
三秒。
那支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圆珠笔,突然极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滚动了半圈。
咯噔。
一声比心跳还轻的声音。
苏晚萤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不是风,icu是全封闭环境。
那不是震动,整个房间稳如磐石。
是那支笔,自己动了。
小舟激动地在本子上疯狂书写:是他!
他听到了!
他想回应你!
他的意识碎片,可以对现实产生微弱的干涉!
苏晚萤捂住嘴,泪水决堤而下。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
他没死。
他也不仅仅是“不在了”。
他被困住了。
困在自己用逻辑和牺牲构筑的牢笼里,意识被碾碎成无数尘埃,但他最核心的本能——探究真相、回应逻辑的本能,依然存在。
他无法说话,无法动弹,甚至无法思考一个完整的句子。
但当一个“问题”出现时,他那被粉碎的意识,会像铁屑被磁铁吸引一样,本能地尝试去“回应”,去“解决”。
这种回应微弱到了极致,仅仅是让一支笔滚动了微不足道的一毫米。
但这,是来自深渊的回响。
是沈默在用一种全新的、匪夷所思的方式,对这个世界说:
我还在。
苏晚萤深深吸了一口气,擦干眼泪。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清醒而坚定,像是在风暴中找到了灯塔的船长。
她明白了。
沈默虽然无法再拿起解剖刀,但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件更特殊、更敏锐的“仪器”。
一个可以侦测、甚至干涉“残响”规则本身的活体探测器。
而她,苏晚萤,将成为他的眼睛,他的双手,他的解读者。
她握紧沈默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沈默,我收到你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