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绝对的“沉默”,让那个以“语言”为核心的残响系统,第一次真正“还清了债务”。
当系统里所有的“声音”都被结算清零,系统本身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石,轰然崩塌。
他解剖了规则,然后成为了规则本身的一部分,一个永恒的、沉默的**。
七日后,城市彻底恢复了正常。
警局的内部通报里,所有悬而未决的诡异案件,都在同一天被标记为“线索中断,封存归档”。
街头巷尾,再也没有出现新的灵异传闻,仿佛那股弥漫在城市阴影中的不安与躁动,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抹去。
小舟来找过苏晚萤一次。
他看起来好多了,那种如同青铜锈迹般附着在他皮肤上的诡异沉积物正在缓慢消退,他的梦境恢复了久违的、安宁的空白。
他用手语告诉她,他再也“看”不到那些飘荡的光点了。
世界在他眼中,前所未有的干净。
一个周末的清晨,苏晚萤独自一人去了红砖楼的旧址。
那片废墟已经被推平,等待着新的建筑规划。
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挖了一个深坑,将那个盛放着“偿音”结晶样本的铅盒,郑重地埋了进去。
没有墓碑,她只是在旁边立了一块普通的青石板,上面空无一字。
这本就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战争,胜利与牺牲,都应归于沉默。
当晚,苏晚萤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荒原上,天空和大地都是同一种颜色,寂静得没有一丝风。
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背影。那身形她再熟悉不过。
她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沈默!”
声音在空旷的荒原上没有激起任何回响,那个身影也没有回头。
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在空气中做了一个清晰的、握笔写字的动作。
苏晚萤猛地低头。
脚下的沙土地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行字。
不是用笔写的,而是沙粒自己排列成的。
字迹干净利落,一如其人。
“我不是林秋棠,我只是个法医。”
林秋棠,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案件中,那个因执念而化为残响的死者名字。
苏晚萤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不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