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听冥者”。
他只是沈默,一个法医,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一次最彻底的尸检。
她还想再看,一阵微风吹过,那行字迹便被抚平,沙土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苏晚萤从梦中醒来,窗外晨光熹微。
她回到博物馆,提交了一份新的展览策划案——近代都市民俗与执念现象研究展。
方案很快被批准。
空置已久的东三展厅被重新启用,工人们进进出出,安装着新的展柜和灯光。
苏晚萤亲自撰写展区的第一条说明。
她站在一块全新的说明牌前,拿起记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
“本展区不收录任何未说完的遗言。”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面前那个刚刚被擦拭得锃亮的密封展柜玻璃,突然毫无征兆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仿佛有人对着它哈了一口气。
展厅内的中央空调明明在正常运转,但那一方小小的空间内,温度骤然下降,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
苏晚萤没有惊慌,甚至没有丝毫意外。
她伸出手指,在冰冷的玻璃雾气上轻轻一抹。
指尖划过之处,雾气散开,露出了三个用某种力量“写”在水汽上的、歪歪扭扭的字。
谢——谢——你。
她静静地看着那三个字,直到它们随着雾气一同消散。
然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对一位看不见的观众致意。
她转身从工作台上拿起一张空白的硬质卡片,放进展柜最中央的支架上。
接着,她在展柜外的标签卡上,写下了新的品名。
“沉默的证词——编号001”
数月后,一个深秋的午后,一名年轻警员找到了正在整理资料的苏晚萤。
他神情困惑,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恐惧。
“苏老师,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刘队说,或许您能给点建议。”
他递过来一份刚刚封皮的卷宗。
“郊区一栋待拆的老宅,发现一具悬梁男尸。现场门窗反锁,没有搏斗和挣扎痕迹,法医初步判定为自杀。但有件事很奇怪。”警员压低了声音,“我第一个到现场,我发誓我看见了,死者的嘴唇动了一下。就像刚说完一句话。可现场没有任何声音,录音笔也是空的。”
苏晚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