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巨大的、错综复杂的蛛网在墙上成型。
最后,她剪下一张鲜红色的便签纸,用最郑重的字体写下五个字,贴在蛛网的正中央——
“闭嘴的人,才是门。”
她成了新的守门人。但她守护的,似乎不止一扇门。
一周过去,小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他回到了博物馆,继续着日常的巡馆和文物整理工作。
然而,苏晚萤敏锐地发现,他时常会出现短暂的失神。
在擦拭展柜玻璃时,他的手指会突然停顿,无意识地在光滑的表面上,敲击出断续的、类似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这天下午,小舟正在整理民俗展区。
当他走到一面清代双龙戏珠纹铜镜前时,身体猛地僵住。
他死死盯着那片古老的镜面,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倒影。
他呼吸一滞,迅速抓起手边的便签本和笔,疯狂地写下一行字,递给闻讯赶来的苏晚萤:“它想照见谁?”
苏晚萤看向那面铜镜。
镜面虽经反复清洁,中心区域却始终萦绕着一圈无法擦去的、如呵气般的薄雾。
她心中一动,取来一支手持紫外灯。
灯光下,镜子背面的铜锈之间,赫然浮现出极淡的刻痕——七个细密的同心圆,环绕着一个绝对空白的圆心。
她立刻回到办公室,取出那个装过信件的锈蚀铁盒,比对盒盖内侧残存的压印。
纹路完全吻合!
这不是装饰,这是某种“接收阵列”的简化符号。
信件是天线,铁盒是增幅器,而这面镜子是终端。
一个冰冷的认知击中了她:残响并未消亡。
她的仪式虽然斩断了主干,却没能杀死根系。
它只是受创后退化成了潜伏态,像一个被拔掉网线的超级服务器,正在利用身边一切可用的“零件”,试图重建通信路径。
当晚,博物馆的中央安保系统日志中,出现了一条不起眼的异常记录。
b区三号走廊,凌晨2点17分、2点18分、2点19分,温度连续三次骤降至冰点,每次精准地持续了17秒。
监控画面里空无一人,一切如常。
但苏晚萤没有放过这条线索。
她调出原始监控数据,将音频导入频谱分析软件。
在背景的白噪音中,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