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然后又费力地指向窗外。
他在告诉她:声音正从外部涌入,而他的身体,正在变成一个无法关闭的接收天线。
苏-晚-萤-的-大-脑-飞-速-运-转。
她立刻从急救箱里取出两样东西——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和一截断裂的紫檀木尺。
这是她曾经用来构建“静默结界”的仪式道具。
她没有丝毫犹豫,以断尺的锋利边缘为导体,在自己的左手掌心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将温热的鲜血涂满尺面。
按照旧的规则,她的血与承载过历史的介质结合,能创造出一个短暂的“规则真空地带”。
然而,血液刚一接触到紫檀木尺,异变陡生!
血珠并未被吸收,而是在“滋”的一声中瞬间汽化,化作一缕极细的黑烟,毒蛇般缠绕上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熟悉又遥远的声音片段直接在她脑海深处响起,那是沈默的声音:
“声波共振阈值突破后,介质本身将成为谐振腔。”
规则,已经变了。
她猛然顿悟——旧的仪式已经失效,因为系统不再需要“介质”作为跳板,它现在可以直接作用于“容器”本身!
小舟的身体已经进入了“预载状态”,这些涌入的声音就是正在写入他神经系统的程序代码。
若不及时阻断这个信号源,不出十二个小时,他的整个中枢神经系统都将被彻底转化为铭文回路,成为一座永久性的、活着的“声音坟场”。
来不及思考,苏晚萤做出了最直接的物理反应。
她冲进浴室,拧开冷水龙头,在刺骨的寒意中用最快速度放满浴缸。
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小舟拖了进去,强行将他的头按入冰冷的积水中。
低温可以暂时抑制神经传导的速度,延缓执念写入的进程!
这是纯粹的生理学急救,是沈默会选择的方法。
冰水没过小舟的耳朵,外界那喧嚣的噪音被隔绝。
她俯下身,嘴唇贴在他的耳廓边,用一种只有他能听见的、混合着决绝与温柔的音量低语:
“你还记得南市巷布告栏上的第一行字吗?‘死者不得言,生者代之。’现在,轮到我来替你说了。”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对抗那股庞大的力量,而是主动在脑海中,回忆起沈默在意识消散前,未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