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听闻,楚国乃南方大国,兵强马壮,更有景舍将军这等名震天下的柱石之臣,在下岂敢不满?”
“寡人不过是在商於之地练练兵罢了。”
他顿了顿,无视楚宣王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继续道:
“说来也是惭愧,前些时日,文成君在商於之地偶然发现几股山匪,竟妄图绕过我军防,行不轨之事。”
“这帮山匪装备精良,还打着些不明不白的旗号,实在可疑。为了商於民众安危,也为了我大秦边境的安宁,寡人只好请文成君调集些人手,将他们请了回去。”
“哦对了,这帮山匪还挺有脑子,知道策反嬴發。”
嬴渠梁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惜啊,那些山匪太过白痴,被我文成君给弄到秦国挖煤去了。”
轰!!!
嬴渠梁这番话,就是在赤裸裸地揭楚国的伤疤!
什么山匪?什么不明不白的旗号?这分明是直指楚国渗透商於,结果被秦军发现,杀了个全军覆没。
“你!”
楚宣王熊良夫那张原本带着傲慢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嬴渠梁这轻飘飘的话语,是当众把他楚国的脸皮撕下来,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整个高台鸦雀无声,诸侯们屏住呼吸,看着楚王那副窘迫却又无法反驳的模样,心中暗爽。
田因齐更是噗嗤笑了一声,孙膑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爽啊!真特娘的爽,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眼看楚宣王就要彻底爆发,他身后的景舍一步踏出,目光落到轮椅上的孙膑身上。
景舍矛头直指孙膑沉声道:
“孙膑,你也配笑?”景舍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你一个靠着摇尾乞怜才能在齐国苟延残喘的残废,此刻倒是坐得安稳啊?”
“你这等怯懦无信,废人一个的军师,也配位列诸侯之堂?难道齐国没人了吗?”
田因齐和齐国众将气得浑身发抖,景舍这是不把齐国当人看啊?
田因齐想骂人,但是,挨打就要立正。
楚宣王借坡下驴,将炮口再次对准了刚刚缓过一丝气的田因齐:
“景卿说得对,这等货色也能当军师,可见齐国是多么无能了。”
楚宣王斜睨着田因齐,故意提高了声调,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