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越扯越大。
在庭院阴影的笼罩下,半边脸沉在暗处,半边脸映着廊下的烛火,说不出的渗人,仿佛在打量一群待宰的羔羊。
白茶忽然上前一步,带着几分娇憨的模样:
“爹爹,女儿的婚事,选婿自然该以女儿的心意为准,哪能全凭旁人定夺呀?”
沈老爷猛地转头看她,眼神像死鱼一样毫无神采,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小姑娘家插嘴?”
一旁的沈母也跟着开口,声音尖利得像刮过瓷片:
“沈瑶!别在这儿胡搅蛮缠,赶紧回房间待着去,少管大人的事!”
白茶故意哼了一声,脸上摆出委屈的神色,却乖乖应道:“好吧好吧,都听爹爹和娘亲的就是了。”
说罢,她转过身,故意跺了跺脚,装作赌气的样子,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妄临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脚步轻得像片羽毛。
等人都走光了,沈老爷才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对着站在一旁的陈道士沉声道:
“陈道长,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陈道士摸了摸下巴上发白的胡须,眼底闪过一丝阴光,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回沈老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时机到了。”
沈老爷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修,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切”:
“大夫,我家爱女的身子弱,还请你多费心,好好给她开些调理的药方,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修微微低下头,声音平静无波:“是,沈老爷,在下定会尽心。”
紧接着,沈老爷又对着站在角落的虞渊和越烛
开口,语气瞬间变得严厉:“你们两个,给我看好这里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府里的下人,都不能让他们乱走乱看,更不能出任何差错,明白吗?”
虞渊和越烛齐声应道:“是,老爷。”
两人身形挺拔,眼神冷冽,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就在这时,管家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陶罐匆匆进来,陶罐外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字迹扭曲,透着股阴森的气息。
他对着陈道士躬身道:“道长,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陈道士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