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想让傅长安拜师,是想走捷径,是想挽回颜面,绝不是让他去当众出更大的丑!
傅九阙这一招太毒了!
直接把她们逼到了绝境!
傅长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想到要去白鹭书院门口跪着,被无数人指指点点,还要被紫竹公子考校。
那场景,光是想象就让他双腿发软,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他看向傅九阙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正堂之内,只剩下长庆侯粗重如牛的喘息声,以及傅长安压抑不住的呜咽。
傅九阙静静地站着,仿佛刚才那番杀人诛心的话并非出自他口。
孟玉蝉站在他身侧,看着这一屋子让人作呕的嘴脸,只觉得胸中一口浊气尽吐,畅快无比。
虚伪的面具,终究被撕得粉碎。
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在这自己挖的深坑里,继续表演了。
呵呵。
暮色渐沉,天边只余一抹黯淡的橘红。
傅九阙与孟玉蝉沉默地走在通往阆华苑的曲折小径上,身后正堂那场激烈的风暴,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孟玉蝉落后傅九阙半步,目光数次悄然落在他沉静的侧脸上。
晚风吹动他鬓角的碎发,那线条分明的下颌紧绷着,却并无她预想中的沉郁,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
这平静反而让她心中更添一丝忧虑。
她快走两步,与他并肩,侧头轻声开口:“方才,你提起那位拜师之人,公爹脸色骤变,仿佛提及了什么极不愉快的事。他与公爹可是有旧怨?”
她问得小心,目光带着探寻。
傅九阙脚步未停,视线投向远处被暮色笼罩的屋檐,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认得。”
简单的三个字,印证了孟玉蝉的猜测。
她心下了然,那旧怨怕是还不小。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担忧:“今日我们这般顶撞,尤其是你。公爹和夫人怕是恨毒了我们。日后在这府里,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言尽于此,她想起了前世,长庆侯夫妇在傅九阙落难时的冷眼与落井下石,想起了苏氏那刻骨的嫌恶,想起了凌姨娘在关键时刻的“背叛”。
若有一天,傅九阙身世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该如何面对生母苏氏多年的苛待与凌姨娘那场彻头彻尾的欺骗?
那将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