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夫子们和山长公推为第一,是当之无愧的头名!说那文章放殿试里也够格拿状元!好多人亲眼瞧见了,学子们议论纷纷,都服气得很!”
苏氏的眼神猛地一厉,像冰锥刺出。
她没说话,下颚却绷紧了。
黎嬷嬷的声音更低了,“可可坏就坏在后头!不知从哪儿涌出来的闲言碎语,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二公子在咱们侯府里头,遭了大罪了!说他的吃穿用度,连外头平常百姓家都不如!更要命的是”
她顿了一顿,似乎后面的话烫嘴:“说二公子这些年,一直被按着,不让显山露水!就是为了给咱们世子爷当‘影子’!外头那些传得沸沸扬扬,说世子爷那满京城的才名,根子都是剽窃了二公子的,就是二公子替世子写的!”
“轰!”苏氏脑子里像有个惊雷炸开,震得她嗡嗡作响,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涌上喉咙。
黎嬷嬷不敢停,也不敢看苏氏的脸,声音抖得更厉害:“外头都在戳咱侯府的脊梁骨!骂咱们苛待庶子,黑了心肝,欺世盗名,还有还有”
她艰难地开口,“他们指名道姓提了夫人您!他们拿昨天夫人您当众给二公子和二少奶奶难看的事说事!以此推断,二公子夫妇在咱们府里,过得连下人都不如,水深火热啊!满大街都在这么传,堵都堵不住了!”
“贱人!”苏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鸣,整个人都因愤怒和突如其来的恐慌而剧烈颤抖起来。
那张一夜憔悴的脸因怒意而扭曲,变得极其狰狞。
“哗啦!”一声巨响。
苏氏手边矮几上那只御窑烧制的天青釉茶盏被她猛地扫落在地。
黎嬷嬷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抖如筛糠。
“谁?!”苏氏胸口剧烈起伏,“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背后阴损我?阴我们长庆侯府?挖出他的心来!给本夫人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是黑!”
“傅九阙傅九阙”她念着这个名字,嘴角抽搐着,如同濒死野兽撕咬猎物前的狰狞,“好!好本事!翅膀硬了!会耍这种阴招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给我查!去查!放出府里所有人手!封堵流言!散布消息说这是有人要离间侯府!快去!”
黎嬷嬷魂飞魄散,哆嗦着应了声“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暖阁。
与长庆侯府前院这山雨欲来的风暴中心截然不同,位于府邸西南角落的阆华苑,此刻却沉浸在一